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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画家梦

       从孩提时代起,我便特别喜欢画画。

       我的童年,是在甘肃陇南的小山村中度过的。春天的花溪,夏季的荷塘,秋天的万山红遍,冬季的漫天大雪,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美好而深刻的印象。绚丽多彩的自然世界,诱惑、鼓励我拿起铅笔、蜡笔,把自己的所见画下来,并永远留在心里。虽然是乱涂乱抹,我却很得意,并且在父母和邻里的夸赞声中与绘画结下了不解之缘。那时,我就有一个梦想,将来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画家。

       大学美术专业毕业后,我当上了一名美术教师,算是能继续自己的画家梦。这个职业,虽然不需要太“专”,但对于一直钟爱美术并保持着很“纯”的动机的我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幸运的了。所以,不管工作有多忙,我都不愿放下手中的画笔。而且,我常将心思投入到少儿美术教学和美术创作之间,但两者间的矛盾永远多于契合。这实在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我有时甚至想,成为职业画家对我来说可能一直会是一个难圆的梦。我羡慕那些工作在如同公园般的环境里的画院画家,他们有充裕的时间、环境条件和学术氛围。但我又有些偏执地认为,优越的环境并不一定能决定画家的水平和成就。许多卓有成就的“业余画家”是支持我的这一理论的铁证。我就这样慢慢前进着。在一次全国美展中,我与无数职业画家一同参加,竟然名列前茅,这大大激发了我的绘艺“天分”,增强了我的自信,更为我不停地舞笔弄墨提供了无穷的动力。CDN-wwW.2586.WANg

        因为要忙于教学,我没有充裕的创作时间,艺术氛围也几乎谈不上,但我在陇南普通繁杂的生活中体验到了艺术创作源泉的丰富,这是走出画院的职业画家在有限的采风写生时间里绝对无法感受到的。由我工作的地方出来,不用走多远就能看到草原、旷野、山川、牧民,还能时时遥望乌鞘岭上的积雪,随时可以体验到朴素、真实、率性的西部风土人情。丰富的生活基础是上天给我的最大恩赐。最有意思的是,每当我完成一幅画时,周围常有一群文化水平或高或低但都很平凡的“观众”无拘无束地“品头论足”,毫无避讳地畅谈各自的感受,我从中受益匪浅,也逐渐爱上了在创作思想和技法上都非常朴实的写实主义人物画。艺术,就是要为人民大众服务的。人民大众不喜欢那些明明是造型能力差,却标榜为“夸张”、“变形”之类的画家。

        我常常庆幸上天赋予了我挥毫泼墨的天性。每当一张柔和、素净的白纸展于案上,我那欢愉、纯净、坦诚的心灵便被唤起,红尘俗世的无奈、忧愁与烦闷在瞬间都会飘然而去,丰富的情感与想象随着天赐般的墨彩在圣洁的纸上飞驰,内心的悸动任凭或透明或斑斓的水花来牵引,没有束缚,没有制约。这时,我总有一种永不停息的激情与冲动。在内心深处,我生活在一个无比欢跃的世界里,我在那里养气静神、丹青写人、体悟人生,修炼出纯真、直率的童心。这一切,给了我作为一个画家的种种快慰。但这同时也给我带来不快与不便,那便是我于绘艺之外在人际交往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不敏和笨拙。每每想起,我都感到烦恼无奈。尽管我也知道应该怎样迎和对专业不懂装懂之人的欢心,甚至以此来达到某种目的,但我从来不愿意那么做。也许,这正好能造就我在艺术上的独特。我认为,绘画就是一种不快与欢快相伴随的艺术。可能这也便是造就一个画家的要素或规律。

        我崇尚伟岸,试图在心灵的调色板上,饱蘸心血凝成的彩墨,挥动大笔,抹向黎明前的天空,使东方乃至世界沐浴在真、善、美的明媚朝霞之中。或许是因为从父辈那里继承了执拗性格,又或许是得益于经历的磨炼,我可以数度碰壁而仍旧义无反顾。如今,从教25年之后,我离开了学校,成为画院里的画家。今天能在画坛崭露头角,我十分感谢给我以教诲的郭文涛、张胜远、李鸣泉、李宝峰等老师以及在我困厄之际给我以支持和帮助的人们。

       艺无止境,反省来踪去迹,我正年轻,路正遥远,我当严谨治学,有朝一日能登高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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