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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史料】——书学之路● 沙孟海
来源:不详 时间:2014/8/20 22:43:01 点击:

  沙孟海(1900-1992)原名文若、字孟海,号石荒、沙村、决明,鄞县沙村人。出生于名医书香之家,幼承庭训,早习篆刻,曾就读于慈溪锦堂学校,1914年,入读宁波浙江省立第四师范学校。1929年,任国立中山大学预科国文教授。1932年,任民国教育部秘书。1949年,任浙江大学中文系教授。1952年,任浙江文物管理委员会常务委员。1963年,任浙江美术学院书法篆刻专业教授。1979年,任浙江美术学院书法篆刻专业硕士研究生班导师。1979年,当选西泠印社社长。1980年,任西泠书画院院长。1981年,任浙江省博物馆名誉馆长。1981年,当选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1982年,当选中国书法家协会浙江分会主席。198 9年,任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终身教授。其书法远宗汉魏,近取宋明,于钟繇、王羲之、欧阳询、颜真卿、苏轼、黄庭坚诸家,用力最勤,且能化古融今,形成自己雄强书风。兼擅篆、隶、行、草、楷诸书,所作榜书大字,雄浑刚健,气势磅礴,堪称旷世罕见,被誉为“书坛泰斗”。
  沙孟海翰墨生涯序     启功     我初次拜观沙孟海先生的字,是在北京荣宝斋。我既没见过沙老先生的面,也没看过他执笔写字。CDn-www.2586.WANG但从纸上得到的印象,仿佛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看他的下笔,是直抒胸臆地直去直来;看他的行笔,可算是随心所往而不逾矩。笔与笔、字与字之间,都是那么亲密而无隔阂。古人好以“茂密雄强”形容书风,於是有人提出“疏可走马,密不通风”之喻,其实凡是有意的疏密,都会给人“作态”之感。沙先生的字,往深里看去,确实有多方面的根底修养;而使我最敬佩处则是无论笔的利钝,纸的精粗,人的高低,好象他都没看见,拿起便写,给人以浩浩落落之感。虽年逾八旬,眼不花、手不颤,无论书信、文稿,都是不超出一厘米的小字。这只能归之于功夫、性格、学问、素养综合的效果吧     后来有机会见到了老先生,看他腰杆笔直,声音沉厚洪亮,接谈得知,他长我十二岁,真令我自愧蒲柳先零了。每见先生,总是以忘年相待。当我在“条件反射”的情况下执礼毕恭时,先生说:“你再客气,我不和你作朋友了!”我不由得大笑,所笑不是别的,而是觉得像小孩所说:“我不跟你好了”似的。这句老天真的话,可惜当时没有拿录音机录下保存。我每到杭州,必登门拜谒,坐在小客厅里,先生也不太让谁上座,随便各找坐位,就谈起天来。经过两三次,我发现一事,先生都是随手拿一把小椅靠房门处一坐。本来很自然,但仔细想来,那是这个屋中最末一个位子,是主人的位子,於是小中见大,使我得窥先生律己待人是如何严格的了。     每次酒席、游览之会,都不免有当场写字题诗的活动。我如果有甚临时打油小诗,写出稿来总要先呈先生看过,先生常常郑重地指出“这句不好!”我有时因为没明白不好何在,又当怎改,再问先生时,先生加重语气说:“就是不好!”我在这“一喝”之後,也知道怎么不好和怎么改了。这一喝的情谊。应该有多么大的分量啊     先生近年正在编辑有关书法史的一部稿子,许多方面,总是很轻松地交换意见。为什么说“轻松”,因为先生从来不摆出“不耻下问”的架式或口气,这样我也才毫不顾虑地陈述管见。有时拿过一篇写出的稿纸,让我逐句看,我也“忘其所以”,指手划脚,先生竟像记笔记似的一字字在稿纸上改。事後,我清醒过来,大为后悔失礼,而先生却欣然点头,似乎肯定了我背诵功课的及格。     由于居住南北甚远,我获陪杖履,次数并不太多,每次见面,也不一定都有甚麽问题讨论,默然片刻,也觉得有“虚往实归”之获。     近几年先生有一件痛心的事,我见面时不敢慰问,以免引他伤心,他只有“唉”了一声,就很明显地找个话题说起。可知他是能事事自寻排遣的。     我闻:静者多寿、学者多寿、书家多寿,我再补充一句:“人所敬爱的人,必然多寿!”     一九八八年孟春启功敬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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