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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久忘归去“墨”笔写黄“山”
来源:不详 时间:2014/8/20 22:44:36 点击:
梅墨生 著 《大家不世出——黄宾虹论》 西泠印社出版社     《大家不世出——黄宾虹论》是集结先生这20年多来的文章和演讲稿而成,还未翻开书页,书名就立马吸引了我们的目光,似乎从中略略地窥到了先生的心意,“大家不世出”是黄老的话,黄老在他所撰的《画谈》中说:“大家不世出,或数百年而一遇,或数十年而一遇。”也就是说“大家”并不是常有的,并不是每个时代都有那样的荣幸。先生用“大家不世出”来表示对黄老的尊崇,是不是也有暗示我们这个时代的“大家”太多的意思呢?这是我的揣测,不知先生是否有此意?!     《大家不世出——黄宾虹论》不是先生有计划的研究论文,就像前面说的,书中集合了多种类型的文章,有随笔、有论文,也有整理的演讲录音。好似有些凌乱,实则都贯穿了一个主题,即对黄宾虹其人其画的注视和研究。     本书可略分为4部分:第一部分对黄老的生平和作品做了综合的概述;第二部分是书中的重点,即五篇《黄宾虹山水艺术论稿》和对先生所亲眼见到的黄宾虹作品的解读;第三部分主要对比研究黄老和与他同时代的几位老先生的作品。Cdn-Www.2586.Wang最后两篇文章谈论了黄老的书法和作品的真伪问题。     梁启超先生在《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里说:“著学术史有4个必要的条件:第一,叙一个时代的学术,须把那时代重要各学派全数网罗,不可以爱憎为去取。第二,叙某家学说,须将其特点提挈出来,令读者有很明晰的观念。第三,要忠实传写各家真相,勿以主观上下其手。第四,要把各人的时代和他一生经历大概叙述,看出那人的全人格。”虽然说的是著学术史,但对任何一本学术著作来说这4点都可算作准则吧。这几点先生作文时可能并未虑到,但是却能够暗合,所以尽管本书不是有计划的研究论文,泰况且又是随笔的形式,但是却掩盖不了它自身的学术价值。     先生在第一篇《我看黄宾虹——化蝶堂随笔之十五》里说:“我每看黄老画作书迹,深深感到他的实实在在。不掩饰、不藏拙、不取巧。”看了先生的书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感受,先生对黄老的解读实实在在,他的文字也同样实实在在——不掩饰、不藏拙、不取巧。他用简简单单的文字抓住黄老绘画的特色,他说:“黄宾虹的画,花卉在清,山水在厚,花卉山水皆得一浑字诀,”浑字,多好!浑然天成!浑然与天地为一!     这篇文字虽然简短,却如同设了一个平台让读者首先瞻望了远处的风景,让人识得了黄老画里的“化境”和“理趣”。接下来先生的镜头拉得更近了一些,黄老的生平和艺术道路在我们面前变得越来越清晰。先生在这篇《黄宾虹其人其艺》里始终将黄老的生平和艺术联系得很紧密,在一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黄老从安徽到上海到北平,这些城市的文化氛围和交游以及他自己的摸索和独立的人格都是完成他和他的艺术的关键。     先生是画家,他能用一个画家的眼睛去看黄老的画,看黄老画里的“黑趣”,看他的“虚理”,看他的“书功”,可是他的目光又不仅仅停留在黄老画里的黑,画里的虚实,画里的笔墨,他会在这里渗透“浑厚华滋”背后的精神,让我们在理解黄老的作品时明白黄老真正的追求是什么——“他最看重的是通过山水而表达出来的一种人文情怀,一种士夫情怀”(《谁能识得模糊趣——黄宾虹山水艺术论稿之一》)。先生说:“我始终认为黄宾虹有许多实验性的作品,并不精彩,或者还不完美,但是黄宾虹的精品就是这些不完美的实践的作品积累而成的,他是用一个一个的具体的实修的过程,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过程,一件一件的作品的试验,最后证悟到了他说的道义祥和,达到了道艺相合的境界。黄宾虹的画,我认为在这一点上,占据了整个二十世纪中国画的一个高峰,这一点必须要结合他的人文,结合他的学术人生来看待。我们更要结合中国文化的精神来看待,才能够理解他的绘画,不在一点一画之间,不在形貌颜色之间,如果不从这个高度来理解黄宾虹,那就把黄宾虹看低了,把黄宾虹看小了,把他也看浅了。”(《黄宾虹其人其艺》)     虽然如此,先生对黄老画的解读却那么吸引人,他的文字饱满着热情,他说:“黄宾虹山水总是近看线墨淋漓狼藉,仿佛不成物象,然一定距离赏之,则山峦林木俨然,层峦茂林万千,真若遥睹佳山胜景,又兼云烟变幻,泉瀑飞悬,满纸生动。”他说黄老的笔墨是“繁华落尽后的真淳,是‘凉风起天末’般的灵思,是‘清水出芙蓉’似的自然。我们为之感动,是因为我们熨帖了一个高华质朴的心灵律动,我们不为之动容,是因为我们还没有阅读到一个生命的从容自在与徘徊。”     他的文字很真,里面有散文诗般的轻松和情怀,但又有理,他的理在对黄老作品的层层剖析里。在《在笔墨之中在笔墨之外:以黄宾虹晚年作品解析其文化旨趣——黄宾虹山水艺术论稿之三》里他为我们分析了多幅黄老的作品,他看到黄老艺术的“由浅入深、积薄成厚”;看到他的“笔与墨会,是为氤氲”;看到他的“在笔墨之中,在笔墨之外”——绝不是为笔墨而笔墨,是“以毫素骋发起激宕郁积不平之气”。而《黄宾虹与他的时代:1907至1948年——黄宾虹山水艺术论稿之四》则对黄老作品的艺术风格进行了具体的分期,即积学期、初成期、成熟期和升华期。每一个时期的风格都与黄老的时代和人生经历相连,尤其黄老身上的“士”的精神,在风云变幻的时代里坚守自我独立不改的人格魅力,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这种坚守和独立不是张扬的,他跟黄老的画一样,是在几十年如一日的寂寞里独自开出浑厚华滋的境界的。所以先生说,黄老是一位人文主义者,更是一位中国式的人文艺术家,“中国文化的儒道精神在他的画里得到了典型体现”。     在先生看来,二十世纪的中国画坛里黄老与齐白石老人可算是两大高峰(先生所谓“南黄北齐,金玉良缘”),徐悲鸿、林风眠和高剑父等人虽都如繁星一样,都各有各的精彩,但是在“思想与文化的触角之深广,治学之沉潜绵韧,精神立场之独立不阿”方面却是徐林等人有所不逮的。     黄老的故乡在安徽,他又姓黄,他的山水又是那样地浑厚华滋,实在不能让人想到徐霞客那句“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看先生的书,如同探到了寻黄“山”胜景的路,你且翻开,一字一字,在山间路上自在领悟吧!(陈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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