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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话剧的前世今生
来源:不详 时间:2014/8/20 22:19:14 点击:
  12月10日、11日,中国国家话剧院话剧巨制《四世同堂》将登陆首府话剧舞台。这部改编自老舍长篇小说《四世同堂》的话剧自去年在台北首演以来,广受好评,观众反响亦十分热烈,至今已经演出90余场,在新疆的两场演出是该剧的第98、99场演出。     《四世同堂》将在首府演出的消息,吸引了众多市民关注。记者从主办方了解到,门票预售情况较预期更为火爆。追踪《四世同堂》的巡演盛况,观众忽然察觉原来内地话剧可以这么红火,话剧的受众并非局限于小众,话剧的演出市场也存在着巨大潜力。相比《四世同堂》的轰动式效应,本土话剧创作却显得比较沉寂。5日,记者走访了新疆艺术剧院话剧团、乌鲁木齐市艺术剧院戏剧队等本地话剧专业院团,在曾经的繁荣、目前的困惑和未来的期许中,渐渐厘清了话剧在新疆的脉络。     编者     文/本报记者 李卿 实习记者 杨梦瑶     图/ 新疆艺术剧院话剧团提供  
创作于2009年的话剧《大巴扎》  
话剧《吴登云》根据吴登云医生的真实故事创作而成  
话剧《马市巷子的老院子》讲述了首府一条街巷上的百姓故事     1988年,新疆话剧团创作的《解忧》曾到北京演出。CDN-WWw.2586.WAng     新疆艺术剧院话剧团(新疆话剧团)安静寂寞地藏在首府一条叫做西北路的马路上,它的左右满是小饭馆和便利店。路人匆忙地路过这家文化单位,很少会有人抬起头去看大院门脸上的石质雕刻大字“新疆艺术剧院话剧团”,看见了,也是心头微微一惊,继续走路。没有人关心,这家门牌号码为西北路128号的单位,承载了这座城市甚至是新疆话剧的前世和今生。     过去几经起落     新疆话剧的历史可追溯至抗日战争时期。  
  1937年,震惊中外的“卢沟桥事变”发生后,抗日宣传潮很快在新疆掀起热浪。现年80岁的郑策老人回忆,1938年,新疆的最高学府新疆学院(新疆大学前身),由一些从内地来的老师指导,首次排练了以抗日为主题的话剧《哨声》《扬子江暴风雨》等剧目,没想到,演出后反响相当强烈。当时,省立一中、新疆师范学校等学校和社会团体,开始模仿排练抗日话剧进行宣传演出,有的还举行话剧比赛,不过都是一些短小的独幕剧,没有剧本,只要按故事情节简单地写个提纲就行了,群众演员们上台即兴创作,现演随说。依照郑策的回忆,这当是话剧在新疆民间的星火源头。另外,南京大学董健教授的《中国现代戏剧史稿》中,还提及在1940年,新疆锡伯族青年郭基南在王为一的指导下,编写了歌颂抗日英雄浴血奋战的话剧《在原野上》。     而专业院团的话剧史从1956年开始书写。是年,原新疆军区文工团话剧队集体转业,组建了新疆话剧团(     新疆艺术剧院话剧团前身)。据新疆话剧团国家一级编剧程万里介绍,该团成立以后,自行创作的剧目不是很多,一般情况下,演出的都是现成的剧目。直至1959年,新疆话剧团才创作了该团第一部原创话剧《步步跟着毛主席》。曹起志、陈书斋等人根据吐鲁番老人到北京见毛主席的故事,执笔创作的《步步跟着毛主席》,自1959年起,盛演不衰。1964年,欧琳、李魂夫妇合作的《奥依古丽》,笔触时代主题,着力刻画民族性格。1956年,刘肖芜同志根据维吾尔民间传说《帕尔哈特与西琳》编写出了《渭干河》。     此后,新疆话剧再度沉寂,直至改革开放初期,国内文艺界迎来了话剧热,话剧的创作、演出呈现异常繁荣景象,观众也以争先恐后进剧场观看话剧为荣。彼时,国外出现了“戏剧死亡”的说法,但国内话剧却好比是中国的文艺复兴时期。像《枫叶红了的时候》《绝对信号》等作品让不少观众至今难忘,1976年到1978年,中国话剧的创作和演出达至顶峰。在那个热潮当中,新疆话剧团也改编演出了一些剧目,相当红火,甚至出现一票难求的情况。1988年,新疆话剧团创作的《解忧》还曾到北京演出,获得了极高的评价。     高峰过后见波谷,话剧市场在上世纪90年代出现了全国性的萎缩和冷落。程万里回忆说,当时全国除了京沪等少数几个文化重地还有话剧演出之外,其他各省区的话剧演出都进入了一个低迷的状态,新疆也是如此。“当时话剧团举步维艰,想过很多种出路,比如排练演出小剧场剧,排练小品晚会,组织小分队到基层演出,还演出儿童剧、校园剧、课本剧等等,但仍是惨淡经营。”程万里感慨地说。     低迷一直持续到1998年,当年,新疆话剧似乎终于找到了走出困境的方法,即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创作一些老百姓关注的聚焦热点话题的剧目,比如当时由程万里创作的以和田地区“改水”工程为背景的话剧《罗布村的情祭》。1998年,在纪念话剧90周年全国新剧目交流演出活动中,《罗布村的情祭》获9项大奖。但是,话剧获好评,市场却难再火,这些剧目基本上只在圈内激起反响,真正进剧场看戏的观众少之又少。     此后,沿袭这一创作思路,新疆话剧界推出了一些紧贴时代、突出主旋律的作品,比如《世纪夜》《吴登云》等。     现在依旧严峻     新千年后,新疆话剧的再度活跃始自一部叫做《马市巷子的老院子》的话剧。     2007年,《马市巷子的老院子》在中国话剧诞辰100周年的第五届全国话剧优秀剧目展演中,从全国各地报送的74台话剧中脱颖而出,荣获二等奖。同时,该剧还获得新疆第二届天山文艺奖。《马市巷子的老院子》不只受到业界肯定,该剧的观众反响也是多年未见,从2005年诞生起,该剧一直演到今年依旧有好的上座率。     《马市巷子的老院子》后,本地原创话剧《大巴扎》《他没有两个老婆》也延续了前者的红火。新疆人民剧场经理苏蕾告诉记者,今年之内,这三个话剧剧目分别在人民剧场的舞台上演了三场,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首府其他几处能够上演话剧的地方,也是如此。《马市巷子的老院子》《大巴扎》在全疆巡回演出,也取得了良好的成绩。《大巴扎》还一举夺得自治区“春满天山”最佳剧目、表演、编剧、导演、舞美设计等六个奖项的殊荣。     新疆话剧迎来了春天吗?程万里可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现在的新疆话剧“已到了生死边缘”。他直言,虽偶有佳作,但新疆话剧缺乏新作的状况历来如此,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至今,新疆话剧的原创作品数目屈指可数。“《马市巷子的老院子》创作于2005年,直到现在还在演,2009年的《大巴扎》,至今已经演出60多场,未来还将继续演下去。”程万里说,拿不出原创剧目,新疆话剧大多数时候都是靠改编别人的作品,今年所谓的新作品《他没有两个老婆》其实是根据英国同名喜剧翻译改编而成,虽然进行了注入新疆本土元素的再创作,但依然难掩“拿来主义”的尴尬。     程万里还指出,长久以来,新疆话剧都和“商业演出”搭不上边,均属于“政府买单”。对此,程万里很是担忧,“现在要搞文化产业改革,新疆话剧将面临严峻挑战。”     新疆艺术剧院话剧团团长戈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告诉记者,话剧商业化走市场路线势在必行。商业化的话剧必然需要一个观众群体,这点在新疆显然不成立,戈弋感叹说:“新疆培养话剧观众群体的工作这些年来一直没能做好,我们的演出,凡是看过的都认为非常好,但还有更多的人,连新疆是不是有话剧团都不知道。”     对于戏剧等舞台艺术,内地有着良好的欣赏基础,多年培养之后,观众对于话剧已经有了很大的兴趣,然则对于新疆来说,“一听到有演出,首先想到的是歌舞,很多人对歌舞不感兴趣,对舞台演出也就不感兴趣了。”程万里分析说,群众对话剧很陌生,自然不会想要去欣赏,话剧市场化必需的观众群根本不存在,戈弋深深地认识到这一点,而且他明白,培养观众群体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他说:“现在这个形势下,乐观地估计,也得要三五年。”     话剧的商业化之外,其他因素也制约了新疆话剧的前进脚步。在乌鲁木齐市艺术剧院,该院戏剧队队长丁涛告诉记者,剧团面临的最大问题是资金短缺和工作环境制约。比如,2007年该团创作的音乐剧《阳光少年》是很好的一出戏,当时想去北京、广州参加调演,可是因为没钱的缘故,没能去成。丁涛坦言,希望相关主管部门能重视儿童剧的意义和作用,加大投入力度,增加创作经费。     未来任重道远     两三年前,戈弋曾颇为无奈地说过,话剧这种舞台艺术已经被彻底边缘化了。两三年后,内地话剧事业的蓬勃发展启发了戈弋,话剧不仅没有被边缘化,还有发展的生机和活力,戈弋似乎又看见了希望。采访中,他颇为豪气地告诉记者:“话剧虽然小众,但我们要让它面向大众。”借着现在国家要大力发展文化产业的春风,戈弋对于改变新疆话剧现状很有底气。     在新疆话剧的发展模式上,戈弋从内地话剧身上学到了不少,培养自己的编剧、导演、演员是第一要务,也势在必行。由于国家对文化产业的扶持力度增加,该团的待遇有了一定的提高,今年话剧团招来不少新人。记者在新疆艺术剧院话剧团现场看见,这些新人正在排练话剧《天上人间》。     据戈弋说,新疆现在也有一些年轻人在创作话剧,其中不乏优秀作品,一部名为《江湖》的话剧剧本更是让戈弋称赞不已。戈弋还透露,继《马市巷子的老院子》《大巴扎》之后,该团正在着手创作“新疆话剧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作品,题材目前还不确定,可能是写白领、写都市生活,也可能是以少数民族外出打工为题材,主题依然是民族团结,戈弋希望将前两部的感动延续下去。     记者了解到,新疆艺术剧院话剧团剧场刚刚装修完毕,12月8日将正式开业,剧场除了上演话剧以外,还是一个不错的电影院,戈弋希望以电影积攒人气,以便让人们了解新疆艺术剧院话剧团和新疆话剧。戈弋说:“我们想让话剧成为一种常态,比如我们每个星期演一场话剧,先卖票,五个人八个人来看,我们也演。在新疆来说,商业演出可能是比较困难的,但我们要艰难地迈出这一步,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剧场没有闲置。”     在具体发展上面,戈弋准备全面借鉴内地话剧的发展模式,形成一个良好产业循环。程万里对于戈弋的想法表示赞成,“从话剧成长发展的长远来看,培养观众群体是最重要的。”不过,这位老牌编剧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新疆也有新疆的特殊情况,比如新疆的少数民族,很多听不懂汉语话剧,内地人感兴趣的很多题材,新疆人不一定感兴趣,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和内地不同的地方,这些问题都需要仔细研究。”     纵观内地话剧的发展,好作品是第一位,好导演、好演员等等因素也是缺一不可,好导演、好演员,新疆或许不缺,但好作品始终是第一大问题。戈弋说未来会针对年轻人、白领等话剧观众的主流人群创作作品,具体如何,还要拭目以待。     简言之,新疆话剧走向市场化,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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