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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申:与伏缅科的第二次谈话摘要
来源:不详 时间:2014/8/20 22:19:36 点击:
  第二次见到法缅科是在2006年6月24号,彼得堡小剧院。当日正在上演法缅科剧院的作品《房子,破碎的心》,一部由他的学生导演完成的话剧,也是今年他的剧院在彼得堡巡演的最后一场演出。
    幕间休息的时候,我在小剧院二楼偶然碰到了法缅科,此时的他已经把胡子刮得很干净,而不再是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满脸的银髯,而是和画册上一样,仅仅留下了上唇的一笔,更显得精明干练。
    他看到了我,主动叫我的名字,虽然把我叫成了“杨”(按照俄语语法,应该叫我为“申”),但是仍然让我很激动。寒暄问候之后,我抓紧时间,进行了第二次交流。     以下是谈话摘要:
    法: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杨,我的朋友。
    杨:我也是!这些天一直在大剧院和小剧院看您的戏,祝贺您演出成功!
    法:谢谢,你难道把这八部戏都看了吗?(法缅科的剧院这次巡演,带来了八部话剧)
    杨:是的,我最喜欢您的《战争与和平》和《白夜》,当然,还有《狼与羊》。
    法:那太好了,总体感觉如何,和上次的看法有没有变化?
    杨:有一些。在上次我和您讨论关于如何用新的舞台形式去处理传统戏剧的问题,但是看完了您这些作品后,我明白了很多。
    法:呵呵,形式是必要的,但是不能大于内容(非直译,大体意思)
    杨:比如您的《战争与和平》《埃及之夜》《白夜》这三部戏,形式感都很强烈,而这些形式都是围绕着剧本来进行处理的。CDN-Www.2586.WanG
    法:因为这些剧本都是根据小说改编而成的。小说和剧本不同,很多东西没有写,那就需要我们来把它丰富。(非直译)
    杨:《战争与和平》是一部长篇小说,可是您只节选了一部分。
    法:是啊,长篇小说改编成话剧,难度很大,所以只能找到最有意思的地方,和相对比较完整的地方来进行改编。当然,我也曾经想过排成一个分成好几部的大型话剧。(笑)
    杨:是啊,但是估计要分成几天演。
    法:太长的戏观众是坐不住的。我的《三姐妹》等几部戏都有两次幕间休息,观众依然会感到累。
    杨:在中国,话剧演出是没有休息的。(笑)
    法:真的吗?这是为什么?演出时间很短吗?
    杨:不是,而是有很多导演害怕观众会在休息的时候退场。
    法:我不是很理解。
    杨:可能是因为很多导演不自信,或者说很多观众没有耐心吧,因此中国很少有话剧采用幕间休息。
    法:中国看话剧的人很多吗?
    杨:不算多,但是我相信观众会越来越多的。而您的《狼与羊》即将在中国上演,相信会有很多观众去观看的。您也准备亲自去中国吗?
    法:呵呵,我不去了,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做。我也希望中国的观众能喜欢。你喜欢这部戏吗?
    杨:喜欢,很喜欢。特别是这部戏的人物刻画和戏剧节奏,掌握得太好了。人物就像是活在舞台上,和观众的交流一点也不妨碍戏的进程,并且人物内心活动和外部表现,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法:(笑)我自己也很喜欢这部戏,最重要的是,它很有意思,对吗?
    杨:是的,最重要的就是演出的“游戏感”。这种“游戏感”通过演员和导演共同完成,让观众感觉到演员在演戏的同时,不是被动的,不是做作的,而是一种享受的,像是在晚一个游戏,很松弛,很随意,能够不断创造出来新的闪光点。
    法:戏剧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只不过更像一场战争的游戏。但是演员要具备很好的基本功,并且能去体验和感受角色,而不是自己表现自己。
    杨:是啊,因此我很喜欢这部《狼与羊》。
    法:今天的戏呢?感觉如何?今天是最后一场演出阿。
    杨:没有看完之前,我不能做出评价。(笑)     此时,演出要再次开始了,我和法缅科一起进场看戏了。演出结束之后,法缅科照例没有谢幕。我在后台又见到了他,和他道别。法缅科给我留下了他的传真电话和剧院地址,邀请我到莫斯科的时候一定要去他的剧院做客,看看他现在新排演的一部话剧。
    走出了小剧院,我不禁感到激动,既是能再一次和法缅科对话,又是印证了我自己的一些观点和想法。不知道7月中国上演的《狼与羊》是不是能让中国观众接受。
    晚上回到宿舍,上网看新闻,结果发现有一个好像是搜狐的新闻,评论法缅科,竟然说他被称为“俄罗斯的孟京辉”,说他是搞实验戏剧的!我只想说一句,说这句话的人,你听着,法律不管,我一定打死你,连法缅科的地位和戏剧风格都不知道,竟然敢这样胡写!以后你有什么不明白的,请来问问我,我会耐心的给你解答,以免你误导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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