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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剧《桃花坞》为何这样红?
来源:不详 时间:2014/8/20 22:35:08 点击:



    作为转制后的第一部力作,苏州歌舞剧院2010年推出的大型原创舞剧《桃花坞》,演出足迹已遍布全国各地,广受好评,演出场次逾100场,创收650万元,社会影响力在苏州乃至整个江苏实现了新的突破。去年该剧还获得了2011—2012年“江苏省舞台艺术精品工程”精品剧目奖和2011年“江苏省音乐舞蹈节”优秀奖,取得了近十年来苏州舞蹈的最好成绩。     创新是艺术永葆青春的秘诀。自首演至今,全体主创人员广泛吸收专家及观众意见,对《桃花坞》剧本进行了五次修改。近期上演的新版(2012版)《桃花坞》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在承载和见证过唐伯虎、沈九娘之爱的桃花坞,年轻的木版年画师阿桃禁不住繁华的诱惑,离开桃花坞,只留下多病的老画师与深爱阿桃的阿玲,将惆怅和思念一点点刻入画板。而唐伯虎的悲欢人生和他的坚守,又照亮了阿桃和阿玲的心。在传奇与现代的交织中,阿玲等待着,阿桃开始了回归……     实力强大的主角阵容、高超的舞技、细腻的表演,成功塑造了艺术形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舞剧的神韵,征服了一场又一场的台下观众。CdN-WWW.2586.waNg唯美的爱情同时折射出剧中人物对人生、对命运的思考,舞剧这一独特的艺术表现手法,诠释了属于苏州桃花坞千古流传的故事和人文精神,苏州元素贯穿舞剧始终,展现了当代桃花坞木刻技艺传人的心路历程和情感起伏,以此表现桃花坞木版年画技艺这个国家级非遗在苏州文化沃土上的传承和发扬。     桃花坞文化名片强强联手,突显吴地文化深厚底蕴     艺术创作从来都是根植于属于自己的那方水土,对于舞剧《桃花坞》而言更是如此。苏州桃花坞地区拥有大量非物质文化资源,而唐伯虎和桃花坞木版年画,正是这一地区的两张“文化牌”。     唐伯虎曾归隐桃花坞,筑茅屋数间,取名“桃花庵”。笔下《桃花庵歌》中的桃花坞,花开烂漫、千林映日、万树围春、莺啼燕舞、青山如洗,酷似陶渊明笔下之世外桃源,“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更是唱响了一代吴地文人的精神追求。     清代,桃花坞嬗变为手工业集散地,其中更以木版年画擅雄江南。雍正、乾隆年间为鼎盛时期,每年出产的桃花坞木版年画达百万张以上,有“北有杨柳青,南有桃花坞”之说。桃花坞年画构图对称、丰满,色彩绚丽,常以紫红色为主调表现欢乐气氛,刻工、色彩和造型具有精细秀雅的江南民间艺术风格,主要表现吉祥喜庆、民俗生活、戏文故事、花鸟蔬果和驱鬼避邪等民间传统审美内容。     舞剧《桃花坞》的主创人员正是在对这一地区的文化视野考察中,产生了最初的艺术构思。他们希望通过舞剧的阐释,还原一个艺术真实和历史真实相融合的唐伯虎形象,并能将桃花坞地区积淀深厚的人文精神加以传承和弘扬。     艺术传承与爱情延续激荡人心,人物情感脉络丝丝入扣     舞剧《桃花坞》提炼传统美学精华,并以现代立体、交叉错落的时空观加入整体表达,以木版年画技艺传人阿桃、阿玲的命运情感起伏为主线,将他们内心深处对于唐伯虎的人生观照、情感映照作为副线处理,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在桃花坞这一相同的文化意境中不同时空人们的情感撞击和艺术追求,一块木版年画见证了文化的传承,更印证了真爱的传递。     与舞剧第一版古代与现代两条并行线索的处理结构相比,新版《桃花坞》 在情感脉络和主旨表达上更具说服力和感染性,全剧紧紧围绕《桃花庵歌》的内涵意境,设置了“花落”、“半醉”、“半醒”、“花开”四个场幕,将古代时空中的唐伯虎和沈九娘转化为阿桃和阿玲的内心映像。     突破线性时空结构,注重人物心理时空开掘和建构     舞剧《桃花坞》通过舞台上的灯光变换以及舞美空间的转换,将舞剧展现成为古今交错穿插的时空模式。现代时空中阿桃和阿玲的心像外化,正是通过他们与唐伯虎和沈九娘的心灵对话和情感映射得以完成。在舞剧结构上,打破时空顺序和完整性,采用了较多的意识流处理手段,并巧妙地运用了“交错时空”、“蒙太奇的闪回式”表现方式进行创作,把历史与现代、拟幻与真实的不同空间展现在舞台上,以碎片化的时间代替了以往事件发生的历史性过程,将人物的主观意识与客观行为互相穿插,用隐喻、象征等手段展示人物的心理活动。心理时空的建构和转换,突破了传统以“行动时空”为主的线性时空结构模式,以一种立体交叉的时空变化网络形成艺术表现的多维时空感,使观者在艺术呈现中体悟到现实世界中无法观察到的人性维面。     心理时空的建构要求舞台的布景空间需要更宽泛的概括性和意象延展性。《桃花坞》的舞美设计和导演编舞一起,充分发挥舞台时空的自由调度和舞蹈肢体的表意原则,将古今时空的转换衔接处理得流畅自如。序幕里,水流涓涓声中,桃花掩映的纱幕内侧,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唐伯虎在书写乾坤,遒劲有力的《桃花庵歌》全诗呈现在幕布之上,纱幕外侧,阿桃掬起一把飘落的花瓣,纱幕内外的人物关系、相隔500余年的相互对照由此确认,并拉开了故事帷幕。“江南柳”群舞,由九娘对伯虎爱的救赎转入阿玲对阿桃盼望的抒发,起承转合之间,既延续了情感的脉络,又寓意着守候的希望。第三幕中,伴随着桃花花瓣的飘洒,由阿玲对阿桃的思念切入其内心思绪空间,转入对唐伯虎和沈九娘琴瑟相和的畅想。     行动时空、心理时空、象征时空的互相渗透,使舞剧的叙事方式趋向诗化表达,在自由的时空转换中,诱发观众的想象力,激起观众广阔丰富的时空体验,充分领略舞剧艺术的审美意蕴。     舞蹈编排匠心独具,发挥身体语言叙事的独特魅力     舞剧区别于其他戏剧样式的独特性就在于其表达媒介的独特,即身体语言的独特性———身体除了表达自身的美感外,更上升为一种语言,它不仅表现自身,还可解释或传达其他更多的内容与含义,在叙事的基础上展开对人物形象的塑造,对内心情感的表达,对思想意识的揭示。     在舞剧的整个叙事过程中,如何更深入地挖掘身体叙事的可能性,拓宽舞剧中身体的叙事功能,找到舞剧自身的叙事方法,是舞剧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桃花坞》 的编导抓住了这一关键所在,在身体语言的创造与创新上深入挖掘,突出肢体的表现力与感染力,强调舞蹈动作表情达意作用下对剧情的阐释和推动作用。如第一幕唐伯虎和沈九娘在轧神仙庙会上的初次相逢,借鉴了古典戏曲程式,男女主角用走圆场的方式,四目相望、两情相交,为下一个舞蹈动作的碰触搭肩做了情感的铺垫和时间的积淀,互不接触的身体动态更加耐人寻味和余韵绵长。第四幕,阿玲对阿桃由埋怨到原谅到最后相拥,表现出复杂矛盾的情感挣扎。阿桃百般哀求,通过拉手、扯手、搂肩、甩开、再度拥抱……一系列动作表现二人情感的细微变化和内心挣扎。阿桃从老画师手中接过刻刀,倾泻满腔悔恨,把双方情感的碰撞推向了高潮———我虽然离开了这里,但是这把刻刀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心。     老画师与阿桃阿玲的三次共同刻画木版是全剧的戏眼所在,第一次手把手教徒弟刻版,第二次三人共同刻画,第三次阿桃回来后老画师再次握起两个人的手。三次刻画,三种情感,用舞蹈语汇的延续性表现了精神回归的主题。     古典元素与现代元素交相辉映,彰显姑苏文化的地域精神     苏州元素是舞剧《桃花坞》的金字招牌,为了更好地体现苏州本土的文化品格,尽可能在500余年的心灵对话中,找到桃花坞艺术精髓在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结合点,把传统艺术融入到现代苏州生活,彰显苏州“崇文、融和、创新、致远”的城市精神,充分演绎古典与现代交相辉映的舞剧“双面绣”,舞剧主创人员在各个领域集思广益、不断开拓创新。     舞美设计上,着意体现苏州粉墙黛瓦的建筑特色和桃花坞木版年画的艺术风格,舞台背景的呈现突显了姑苏水乡风韵。     舞剧音乐选用道地苏州评弹音乐、昆曲、江南丝竹、道教音乐等素材,进行提炼加工而成。在配器上采用了管弦乐队丰富的织体写法,将管弦乐写法与琵琶、竹笛等江南丝竹相互融合,使音乐色彩多变而富有张力,也使吴地的音乐更具时代化和国际化,以此来烘托出桃花坞特定的历史文化意境。其中爱情的主题音乐运用评弹蒋调写成,飘逸委婉、简洁易记、朗朗上口。     “轧神仙”群舞音乐运用道教音乐“碧桃花”主题写成,具有浓郁的苏州庙会风情;“江南柳”群舞音乐用苏州船歌写成,缠绵抒情、亲切动听;选取江南丝竹名曲“中花六板”为素材创作的音乐,用来表现阿玲与老画师坚守和期待的忧愁情绪恰如其分。对于运用苏州戏曲、民间音乐来为舞剧服务,《桃花坞》的音乐创作可以说是一次成功的探索,使人们对吴地音乐文化又有了新的感受和体味。在舞蹈的编排上,注重唯美与空灵,融古典舞、芭蕾舞、现代舞与民间舞为一炉,于浑然天成中体现出创造性。     多媒体技术加盟,更打造了新版《桃花坞》的梦幻传奇。剧团引进了4台单价达数百万元的多媒体电脑数字投影灯,在精心营造的3D立体舞台场景中,唐伯虎与沈九娘、阿桃与阿玲之间穿越时空的情感交流,显得更加意味深长。多媒体的运用制造真实与虚幻的时空交错,从背景中变幻而出的八位仙人,与尘世同轨,笑看世人,更为唐、沈的姻缘平添了一抹浪漫奇幻的色彩。在桃花掩映的朦胧纱幕上,移步换景、多变灯光用现代化手段重新诠释了苏州艺术诸种经典元素,把观众带入了亦真亦幻的桃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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