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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流变说
来源:不详 时间:2014/8/20 22:04:54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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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剧成型于勾楼瓦肆,最初以诙谐风趣之言语,滑稽逗乐之举止,夸张不羁之造型,博取文化层次欠缺的大众一二声欢笑尖叫而已。然其渊源却是十分久远,武王灭商即成《大武》,《大武》为戏剧的雏形,之后上古的巫觋、优人之类,均与戏曲有染。唐时戏弄、参军戏,宋时的诸宫调等,俱为戏曲的近祖。然而总归多为民间戏耍取乐的雕虫小技,文人雅士不屑一顾,所以被人们视为俗。     自元朝开始,科举考试数十年才一轮,士子进取功名之路被阻塞,想要建功立业的期望成为梦幻泡影,于是抑郁之情难以疏泄,惟有寄情于不入流的戏剧技艺来抒发满腹经纶而无所作为的悲哀,关汉卿、王实甫、白朴、马致远皆是这样。     又如明朝汤显祖,憎恨官场的倾轧排挤、浑浊黑暗而放弃仕途之路,最终完成绝美之作《牡丹亭》;清朝洪升,参加数次科举考试,然而终身为布衣之民,却因此而著成《长生殿》。cdn-WWw.2586.waNG     《西厢》、《牡丹》、《长生》、《桃花》,合称四大名剧,优雅方正,流芳万古,皆是因落魄才士托志于此悉心打磨的缘故。有这样脍炙人口的四部剧作,世人再不敢以粗俗的眼光来赏析戏曲者。正所谓和氏遇巧匠,璞石成美玉。     然而孔尚任、洪升之后,戏剧一味趋雅务奇,曲高和寡,戏曲渐渐不再是大众所好,取而代之的是通俗话本小说。近代以来,九州震荡,内忧外患,风雨如晦,不绝如缕。有志之士,像老舍、曹禺这样的文人,想要凭藉戏剧来振奋国人的精神,敲响救亡的警钟,激励图存的信心。于是《雷雨》、《茶馆》应时而生,其风格简单明快,贴切生活而又感人肺腑,观看者“不禁歌之舞之足之蹈之”,与观众产生共鸣,对时风影响十分巨大。此时,戏剧返璞归真,由雅又还原为俗。由此便知,雅俗之间无定数,俗能变雅,雅可变俗,雅俗互动,其格调取决于民众之口味与时代的风气而已!     然而戏剧本身的雅俗高下之分,不关言辞,也不分国度,全在于格调。一味迎合低级口味,引人发笑后而觉得索然寡味的,便是俗;聚焦永恒人性的探索,能带给人向善、向上的精神,能打动人心曲艺,欣赏后能让人有所感悟,便是雅。舞台数尺,屏风一面,演绎上下千古悲欢离合;吹打翻腾,笑泪歌舞,诠释古今内外喜乐哀愁。其中变换的,不过是道具,是色声光电;永恒的是善美恶丑的博弈,从不曾停息。     表达情感,雪月风花,喜怒哀乐,本无俗雅之分;所不同的是眼光的慧拙、气息的清浊。“客有歌於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舞台数尺,屏风一面,演绎上下千古悲欢离合;吹打翻腾,笑泪歌舞,诠释古今内外喜乐哀愁。     人,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其为阳阿薤露,国中属而和者数百人;其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十人;引商刻羽,杂以流徵,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人而已。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宋玉所说得不只是因为曲高和寡,而是感叹知音难觅,高不胜寒,犹如钟子期逝而伯牙终身不鼓琴。戏本是末流,古代不入流的技艺,然而能于咿呀之声中知晓弦外之音,于嬉笑之间知晓人生沧桑,便是雅士;随人起哄,附庸风雅,便是俗人。即便身处悉尼歌剧院,台上哈姆雷特俯首低吟“Tobe or not to be ”(生存抑或毁灭),俗人也会不知所云,雅士却必有所思考,有所感悟,或会对哈姆雷特生怜悯之情。如此看来,雅俗又与观戏的场合,看戏者的阶层无关,与观者的情商,学识、修养则不无关系。台上无心,台下有意,看戏赏戏也分雅士粗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这样一种爱情,唯有植物人,铁石心肠怕是不会动容吧。“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读此便会生发一种莫名的悲伤感慨,受众会不自禁而沉浸其中。戏剧乃艺术的一支,而经典艺术必能触及人类的灵魂,这样便可以为大雅,可以为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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