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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亚玲的戏剧人生
来源:不详 时间:2014/8/20 22:06:37 点击:





    郎亚玲祖籍浙江兰溪,是摄影大师郎静山的侄孙女。郎亚玲出生在台湾,其实是一个偶然:他的父亲1949年赴台探亲,多耽搁了一段时间,遇到政局变化,欲回大陆而不能,便在台湾结婚成家,便有了郎亚玲这个女儿。     记者赴台参加世界华文文学高峰会,郎亚玲到桃园机场接机,她介绍自己的时候说:我的名字很好记,跟体操房的那个“亚铃”同名。我看了她的名片,发现还是有一个字不同。她只是此次会议的义务工作人员,带我们参观台北故宫、士林官邸等地,组织会务,尽职尽责,热情周到,而她本人的身份是顽石剧团的艺术总监、编导,桃园大溪艺文之家负责人。我们在台中清水港区艺术中心观看了一出话剧《燃烧的女人》,那就是郎亚玲的作品。     白色恐怖留下心灵创伤     在东海大学人文大楼,郎亚玲向我们介绍了她的传奇人生经历。Cdn-wWw.2586.waNg     郎亚玲的父亲毕业于中正大学工程专业,他喜欢写作,文笔很好。郎亚玲一家的不幸也正因为父亲的这一爱好。郎亚玲说,她在台中的家曾经是一个和润、小康的家庭,父亲是台中电力公司的职员。她14岁那一年,有一天放学回家,按家里的门铃无人应答,后来才知道父亲被抓起来了。那是台湾的白色恐怖时期,她的父亲已经停止写作,但还是因以前的文章罹祸,被判刑十年。     郎亚玲家以前住的房子是电力公司的,父亲入狱后,房子被收回,她们是外省人,在台湾没有亲朋,一个家庭从此变得支离破碎,她们整天生活在孤苦无依和紧张恐怖之中。     郎亚玲毕业于东海大学中文系,后来又获得东海中文研究所的硕士,毕业后又留在中文系当老师。那个时候,她带着心灵的创伤,通过自己的故事,开始思考戏剧与人生之间的关系。时值台湾第二代小剧场运动兴起,那时,由于台湾社会的剧烈变迁,加上欧、美、日前卫剧场的引进,小剧场在台北的公寓、地下室、街头纷纷出现,进而形成一种“运动”。1987年,郎亚玲与一帮志同道合者创办了观点剧坊,据称这是日据时代以后台中的第一个现代剧团。     结合亲身经历推动戏剧治疗     郎亚玲说,当初小剧场运动的主题是反抗和解放,大家在探索与实验中寻求答案,但结果是没有答案。因为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郎亚玲在戏剧实践中找到了与众不同的感觉。1994年,郎亚玲在观点剧坊的基础上成立了顽石剧团,她为此坚持了二十多年,即使在台湾,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她是如何坚持下来的呢?艺术评论家罗青一语可谓道出玄机:“谋事有识人之明,处世不失赤子之心。”郎亚玲为了顽石剧团,甚至辞去东海大学的教职,她走遍整个台湾,寻找故事,细说人物,她认为这些是台湾剧场的生命力所在,而剧场是人类身心自由的安乐窝。     郎亚玲认为,表演与治疗、戏剧与人生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关联。戏剧表演可以在我们的现实生活和心理调适中扮演重要角色,可以使人们在娱乐中放松身心,使繁忙快速的社会生活放慢节奏。戏剧治疗起源于西方,而郎亚玲是台湾最早的实践者之一。2001年,她曾担任台中静和医院、新竹医院精神科“戏剧治疗团体”指导教师。2003年,她在顽石剧团的基础上设立台湾戏剧治疗发展中心,以推广戏剧治疗为宗旨,培育相关领域之人才,结合辅导、心理咨商、潜能开发,通过表演语言和肢体的创造性历程,促进个人自我成长与身心整合。     《燃烧的女人》主张女性主义     郎亚玲和顽石剧团一直致力于本土人文资源与历史的连接,《燃烧的女人》就是一个尝试。显然,这个尝试获得了成功,《燃烧的女人》创作于2011年,当时演出即获得观众极高评价,2012年9月起,分别在桃园、新竹、台北、台中和台南等地巡回演出。     我们在台中港区艺术中心剧场观看话剧《燃烧的女人》,台下只有寥寥几十位观众,使可容纳上千人的剧场显得格外空旷。但台上演得依然投入,剧情跌宕起伏,结束的时候赢得长达数分钟的掌声,演员牵手谢幕,他们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燃烧的女人》剧情内容涉及龙瑛宗12部作品中关于女性内在心理、性格、成长和生活的描写,郎亚玲将其转换成戏剧语言,并通过身体语言和现场灯光、音响效果呈现在舞台上,旨在探讨女性主义议题。龙瑛宗之子刘知甫说,剧中的每一个角色,都好像龙瑛宗笔下的人物,全部从小说里一个个跳脱出来,顽石剧团精湛的演出,就等同龙瑛宗写作的细腻技艺,令人赞叹不已。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陈思和说,大陆也有人改编老舍的小说人物进行戏剧表演,类似于《燃烧的女人》这种尝试,但效果和感染力不如这出《燃烧的女人》。     龙瑛宗本名刘荣宗,是日据时期台湾重要作家,1937年以日文创作小说《植有木瓜树的小镇》,获日本《改造》杂志“佳作推荐”奖,从此在台湾文坛崭露头角。他的作品独树一帜,以现代主义个人式的内省和新感觉派纤细唯美的色彩,观照台湾女性的悲剧命运,成为台湾文学不朽的篇章。     为什么叫“燃烧的女人”?剧中有一个情节,1945年5月,美军轰炸台北,某男子将家人送去乡下避难后,和情人在台北的旅店偷情,防空警报毫无规律地奏响,男子和情人来回奔波于防空洞和旅店的房间,最后炸弹击中房间,女子被燃烧的火焰点着……这个甘当情人最后被燃烧的女人是龙瑛宗笔下众多台湾弱女子的一个典型。     贯穿全剧的是龙瑛宗与一个日本女子的爱情和友情故事。龙瑛宗初入社会时,曾结识一位日本女牙医兵滕晴子,他们由爱好文学而擦出爱情火花,后来又因殖民地的隔阂而转换成永乐的友情,龙瑛宗与晴子通信60年不断。     郎亚玲写了一首献给龙瑛宗的诗:“我得承认,你就是我;你得相信,我就是你。我为你写书,你为我阅读;我是你思念中的思念,你是我爱情里的爱情,你幻化成千百个人物,见证千山万水无碍,活着是美丽的纠缠,死亡是最初的邂逅。”她在题记中写道:“送给龙瑛宗,和他心系六十年鱼雁往返的初恋日本女子,他们生着时分隔两地,死后在故事里重逢。”     织梦大溪开启新的艺术历程     2005年,郎亚玲与丈夫陈炳臣从台中来到位于桃园县的大溪考察,第一眼瞥见这所老旧建筑时,她顿感“乌衣巷口夕阳斜”的萧瑟气息扑面而来,她又觉得“这蒋公退居台湾最初下榻的寓所,在惊鸿一瞥之下,竟显得如遗世独立的幽兰,阵阵暗香却无人能堂”。     那时候,郎亚玲便萌生了一个“傻傻的念头”——要把艺术的种子带进这个历史的空间。经过她与丈夫的努力,在当地有关部门支持下,顽石剧团取得了大溪公会堂的委托经营权,另取名“大溪艺文之家”,这里成为桃园县的地方文化馆。     大溪在清代曾是台湾重要的内陆港口,后来由于铁路、公路运输的发达,大溪的地位随着河运一同坠落。大溪公园是日据时期重要绿地,其中的公会堂建于1932年,为当地居民集会场所,是典型的辰野式风格,1945年以后,此地被规划为蒋介石行馆,并在旁边增加了附属建筑。1975年,蒋介石逝世后,公会堂更名为蒋公纪念馆,向公众开放。但由于建筑年久失修,逐渐乏人问津。     经营大溪艺文之家伊始,郎亚玲夫妇承受了来自社会各界的巨大压力。一方面,“去蒋化”主张盛嚣尘上,大溪公会馆曾遭不明人士泼红漆抗议;另一方面,公会馆因顶着名人故居的名衔,其功能的改变饱受责难。郎亚玲夫妇通过自省顶住了压力,他们认为在台湾这样一个泛政治化社会,即使是文化也难挣脱政治意蕴的解读,他们的目标,是以历史空间为平台,打造独特的现代文化艺术园地和现代生活美学、创意产业重镇。     郎亚玲夫妇的不断努力,使当地居民和游客感觉到纷呈的艺术奇迹。顽石剧团在大溪艺文之家表演的剧目包括:再现当地历史的《豆干传奇》、《梦断大科崁》,再现中国历史大场景的《蒋宋情史》、《西安事变》,儿童剧《虎儿的天堂》、《乌拉拉的水晶球》、《黑猫传奇》等等。而艺文之家的艺术展览更是种类繁多,多达数十场,包括书法展览、摄影比赛、同伴动物纪实展、宋美龄生活影像展、蒋介石伉俪创意商品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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