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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芊祎的异想与现实
  《银色的独角兽》 王芊祎     《银色的独角兽》     《童话的心理分析》王芊祎     《童话的心理分析》     《往回跑》王芊祎     《往回跑》     《心灵的慰藉》王芊祎     《心灵的慰藉》     《社戏》王芊祎     《社戏》     《关于来洛尼亚王国的十三个童话故事》王芊祎     《关于来洛尼亚王国的十三个童话故事》     《神秘的Y符号》王芊祎     《神秘的Y符号》     芊祎三岁学画,小时候不仅动笔,还动刀,从刻吹塑板开始。CDN-Www.2586.wANG初中、高中在徐悲鸿中学,大学考入中国美术学院版画系,2008年毕业,成为自由创作者。大二时,她第一次画插图,是本儿童小说——《神秘的Y符号》。芊祎大约注定是要和书打交道的,她来自一个“出版之家”,父亲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母亲在三联书店工作。“父母都在出版社,给了我很大方便,他们让我试试,我就试试,比较容易沟通,不用像有的同学那样拿着作品去找出版社。”     芊祎的插图富有文学性,有某种一贯的风格,常常是超现实的异想世界,构思奇特,笔触细腻,散发着孤独阴郁的气息,属于“暗黑系”。但另一方面,她也能创作风格迥异的作品:情绪流荡的风景,高度写实的鸟雀,还有非常“正统”、“严肃”的木刻肖像。芊祎说,这大约是因为自己是双子座,比较“跳转”。不过她确实喜欢黑暗、怪异一点的题材或者神话类作品,而像莫言、张炜那种基于现实社会的小说,画起来就觉得有难度。     芊祎的插图都是手绘。不过她不认为手绘和使用数位板有高下之分。“工具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和想法。”她说,“书籍的文字是第一位的,插图不能独立存在(绘本则相反),最重要的是读完书以后的理解,除了自己的理解还要考虑读者的理解。画插图是处理几对矛盾——自我表现,书作者的意图,读者的理解,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所以,芊祎画插图,常常是拿着书反复读,这个过程远比动手画要长。比如张炜那部多达450万字、估计没多少人读完的《你在高原》,她竟然大致读了一遍。“来洛尼亚”的插图,新旧两版书,她画了两遍,“中间隔了五六年,我想看看重读一遍,和以前的感觉相比有没有变化,结果好像区别不大。”芊祎笑了一下。     画插图不仅受文字约束,也受制于人。芊祎说,她曾和一位作家为画中女子是散发还是盘发而争论,最后她放弃不画。“作家心里对自己写的人物有固定形象,这个我能理解。但有的文编,会把内容、构图、颜色都给安排了,甚至要求什么‘好人从右往左跑,坏人从左往右跑’。你不听,就得一遍一遍改。有的实在谈不拢,我就主动放弃了。”     问芊祎对哪本书的插图比较满意,她摇摇头:“插图基本都是赶出来的,没有满意的。而且我经常是没画完就不喜欢了,想修改,但时间上根本不可能。”芊祎说,不少出版社都是还差一个月就出书了才找她做插图,“恨不得前一天给书稿,第二天就要画。编辑总是不停地催,觉得你看看简介、翻翻文字就能画,其实插图也是创作啊。”芊祎的很多插图,都是以一天一张的速度赶出来的,比较极端的像《你在高原》,“121张画,就给了一个来月,玩儿命赶。”芊祎觉得比较理想的节奏是一个月画一本书,有足够的时间读和想,但是难以实现,“现在每年有几个固定的书展、书博会,出版社多半是在这之前赶书,活儿都堆在一起,得拼命赶。”     书籍插图在中国濒危,大多数人选择给杂志画插图或者做绘本,不是没有原因的。根据芊祎的介绍,书籍插图作者的权益少得可怜。“插图的稿酬,执行的还是80年代的标准,每张80元。现在很多杂志是每张1000元,而且画得很轻松。”芊祎现在画出了一些名气,平均一张画1000块,能养活自己了。她说,和有的出版商可以谈价格,但一些老牌大社则没可能,“他们不太在乎。有的就是一口价,一张100块。”此外,插图的版权、电子版权都归出版方所有,而且合同上不标年限,作者如果想展出自己的作品,需要征得出版方许可。有时稿酬还会被拖延。“现在我会在合同里写明付酬时间。还要求原画必须归我自己,老一辈的很多画都归出版社了。”     芊祎觉得,旧的制度不变,插图必死。她希望我们的出版业能学学香港和国外,建立预付制度,保证插图作者的基本生活,可以专心创作。不过她也提到,出版受成本限制,“我画的《银色的独角兽》是彩色的,出版社给P成黑白的了,说四色印刷太贵,承担不起。”     芊祎不怎么给杂志画画,而是主攻书籍插图,但言谈间能感觉到,她并未把插图归入自己真正的“创作”。她说目前推掉了所有的活儿,下半年要专心做自己的绘本——想必这是属于“创作”的。     插图是小事吗?爱书的人多半不这么想。但是芊祎的感受说明,“异想世界”面对“现实世界”,终究是脆弱的。(文/远道 插图/芊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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