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戈野:戈式云淡风轻

  　　   　　山水图卷 (国画) 孔戈野   　　   　　寒山秋水 (国画) 孔戈野   　　   　　烟云出没 (国画) 孔戈野   　　   　　秋水寒烟 (国画) 孔戈野   　　   　　秋水 (国画) 孔戈野   　　   　　孔戈野,萸斋、蜇公。cDN-wwW.2586.waNG1962年生，1987年于中国画研究院研修毕业。现为四川美术出版社北京出版中心企划总监，《藏家》杂志主编。出版有《水围留痕集》、《中国画23家——孔戈野卷》、《中国画名家书系——孔戈野卷》等。自由艺术家。   　　艺评   　　王有刚   　　朋友的相熟要形成文字有时相当困难，因为那些能引起回忆的片断恰恰流露在相处时的会心而过，留于文字和表面的又相对概念，常常在表白某人的时候又像在说另一个人，所以那些特别会描写人物的往往就一事例进行描述，倒显得生动、准确些。   　　戈野兄是兰州人，早些年游学京师又在深圳呆过，然后又回北京，颇有些经历。个性里坚执和固执兼备，平日里不多言，说话则必是自己的见地。好读古书、好古董，当然亦好古画，无事不出门也不招惹是非，和他有关的事就只好登门找他，渐渐身上就多了旧式文人的老派——于是把他的名字掐头去尾——就喊他“戈老”。   　　“戈老”并不老，只因骨子里有一份耿介在，于是身上便散发着一丝淡漠乃至决绝般的不卑不亢，甚至用于各种出版物的肖像也不曾稍改动过——一个秃头，倔强而略显谦恭的往前盯着——我一直想他用这张照片是在显然的不经意中也在释放个性的、坚定的力量。   　　“戈老”喜画山水，意趣于宋元而着墨于董北苑，盖性喜其枯淡、萧索、直意禅境的内核，且经年不辍，是以在笔墨的精微处能看到随时日渐长的直追的渐变，自悖于当下自适的那类聪明，更执拗地向深处走去。走向这深处除了精神层面应该还需具备几个条件：即对经典的阅读后所体会的审美标准，应对这标准所需的能力，文化规律的自省、质地的表达、乃至机缘的巧合。他知道这是一辈子的事，所以没法着急。我见他小到盈尺大到丈八尺屏皆能神完气足，从山水的形态到意境的语言表达上也渐趋成熟，理解绘画的各种关系和各种关系的相互运用，也随着手头的驾驭能力渐渐展示出了自己的审美个性，且愈来愈有质感。   　　“戈老”于画画之外编过书、杂志，清雅、朴素，不张扬，有一丝书卷气在里面，插页的图也选得好，很别致。我是先看了他做的书再认识人的，看到书就想他必是个阅读的信息量够大、精于品鉴且又会表达的人。我爱读书，尤其对编书和能编好书的人持续有一份尊敬，我觉得以往那些尽心把书做好且广施于读者的，就功德言甚于那些文字的作者，一部好书的格调乃至品位也是对编者储备的考验，一部好书拿在手里除了内容本身，组织、罗列、编校、遴选等等的工作无一不控制在编者的标准之内，是以一部书在手也容易看到编者的优劣高下。至今他编过《中国画年鉴》、《藏家》还是那一时期最可阅读的。   　　和“戈老”在一起不像和其他朋友一样，腻不起来，他很少强调别人同样也不会让别人干扰自己，他心里装着一个完整的空间，这个空间于他自己是自由的，对外则有他的要求在，当然他不会拒绝你，只是在他身上多了些淡然而已，我更愿意把这淡然理解为一贯的认真态度，不虚妄和对生活尽力简约的自守，这自守于人于己的第一收获就是相对干净，其实负担也是自找的。   　　其实谁不畅想空隙足够大的那份自由呢？有朋友讲假若自己很有钱最想购买的两样东西：一是时间、二是自由。在我看来那多多少少带有入世者的一份矫情，时间和自由不必拥有很多钱以后才会出来，它们一直在自己的手心里。我们阅读文化，历练世俗，唯独少有去阅读自己的内心，中国的经典文化里已告诉了我们很多关乎生活的很美好的智慧，我想“戈老”是体验这智慧的。画画是很个人的事，认真关注自己才能真正进入文化的深处，对于画家而言甚或是一种生活方式。人于社会是沉重的但不妨碍心里云淡风轻，不碍自己也不碍别人的时候其实就是这样子。   　　愿我们生活得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