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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新:率性地吟赏山水

陈风新1957年生于北京。1981年调入中国国家画院。现为中国国家画院美术馆执行馆长,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编辑出版图书《跨世纪21人》、
《中国当代画家丛书一,二,三,四》、《回望——山水,花鸟,人物》、《中国国家画院美术馆》等。
 

欧洲写生系列(国画)陈风新

扬州印象(国画)陈风新

松岳秋高图(国画)陈风新

  陈风新的山水画,雄健奇犷,在朴拙阳刚中呈现出高古之气。cDN-WWW.2586.WanG这位画家虽然酷喜传统中国绘画的笔墨精神,但不追求旧式文人画的柔美韶秀。他似乎也不太喜欢学究气,说话作画都爱直抒胸臆。他的山水画甚至带着“野逸”的气息,在磊落豪雄中夹杂一点桀骜不驯的感觉,观后让人称奇。

  就题材而言,陈风新没有刻意求新求变,他借传统的题材抒发自己的感受。在他的画境中,白云缕缕,天风寥寥;峰峦层叠,群松错落;远岫苍润,近岭峭拔;飞瀑如练,藤蔓披拂……皆是胜景。画家的描绘兴趣不在山川景物的奇、幽、秀,也不在于对丘壑本身的精雕细琢,而在于反映心灵与景物的对话,借空渺寂寥的景象表达开朗的情怀。

  就总体审美特点而论,陈风新的画风大致处于雄浑与冲淡之间,坚实有力的造型和简淡的意境融为一体。创作时,他不太在意琐碎的变化,而是着眼于布局的大开大合,追求一种雄浑的气势,有金石味。他在画具体的景物元素时,信笔抒意,以简淡的意象为旨归,他致沉雄,更守静笃;他笔下的峰峦、草木既有秩序感,又显得干净利落。

  如果采用传统中国画“疏密二体”的划分法来考量陈风新的作品,那么他大约算是“疏体”。这种“疏体”与他的散锋笔法一样,已逐渐成了一种鲜明的造型符号。这里说的“散锋”,是指笔锋在含水(墨)较少的情况下散开,一锋分为数锋,在纸上运行时可画出粗细不等的多个线条。依照用力的大小以及笔锋的转动,线条或聚或散,变化多端,颇有乱柴皴的味道。这种笔法的韵味,往往来自于其效果的不确定性。效果既然难以精确预设,下笔也就无雕凿感。不过,即便再纵逸恣肆,他也总能把握住一定的“度”,节奏感。陈风新以大块飞白式的扫笔绘出山石的走势与结构,一气呵成,很快就能确立画面的整体布局。初看,画面稍显粗率,然而,当他收拾细节(譬如草木)之后,却能带给人雅致之感。他作品里线条虚实相间,时张时弛,节奏明快而富于变化。他笔下的松针似乎也是用散锋画出或压、簇而成,乱中求整,趣味天成。

  陈风新对笔法的重视似乎甚于墨法。他用笔稳健中求生辣与劲爽,在跌宕起伏的走笔过程中适度地进行顿挫,力量感与韵律感都很明显。较于其用笔,他用水、用墨、用色反倒显得谨慎,从不让水墨在纸面上过于漫漶洇化,颇有些“惜墨(水)如金”的意思。不过,往往正是这些面积不大的水墨成为整幅画面的“提神”之处,点点墨晕与数簇笔痕相辉映,很是和谐。

  也正因为是率性地吟赏山水、描绘山川,陈风新的作品才具备了“锋”散而神不散、简练而不雕琢的特色。笔者祝愿这位画家有更多更好的作品问世。

  故事于水

  身似武松

  假如进深山老林写生,就特别愿意与陈风新同行。为何?自打董其昌提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以来,画家们总爱到名山大川去写生。名山大川画够之后,又爱往野山沟里钻,仿佛沟愈野,景愈奇,如此,就难免会误入“景阳冈”,说不定“一阵狂风呼啸”后蹿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若是被我这类文弱书生赶上,恐怕就成了“大虫”们的免费午餐。若有风新在,局面就大不同了。风新体形魁伟,比武松还要大一号,只消一拳半脚,那吊睛白额大虫定会被打个半残。化险为夷不说,还免了“画家写生被虎吃掉”这样的奇闻进入美术史贻笑后人。现在环保搞得好,最近确有老虎咬死人的事情发生,真不是开玩笑。

  风新带我和二刚墨生王晓辉等进大别山深处写生,他在前面一走,雄赳赳气昂昂若武松再世,我们一团人跟在后面,也挺胸抬头,大虫们还以为是水泊梁山来人了,个个闻风丧胆,避之不及,半个月写生下来,果然未遇到什么危险。

  与武松不同的是,棒子换成了毛笔,风新未成杀富济贫的绿林好汉,而是做了一个捉笔弄墨的山水画家。风新的一身功夫,化作了挥毫的“力透纸背”。他的山水画,气壮韵足,笔带剑锋,一股武松打虎的英雄气在点墨之间回荡。

  风新驾一辆大切,虽外形相武,但却有一颗文心。他画画都是站在案前,手握提笔,腰杆笔直,静气凝神,像沙盘前的将军,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但他的山水画,并未选择博大雄浑粗笔大墨,或当代构成试验水墨,而是与董其昌的文人山水一脉相承,一笔一笔写出来,在“一笔”的趣味中勾勒出胸中峰峦,画面透出很深的文人气象,意境清新而遥远。画这样的山水需要“搜尽奇峰打草稿”不停地写生。风新给我的印象是,不是在山里就是在奔往山里的路上,从大别山泰山黄山喜马拉雅山到欧洲的阿尔卑斯山,“万里路”只是他行走里程的一个零头罢了。当然,武松似的身板帮了他的大忙,高原缺氧、雪山草地、毒蛇猛兽都不能阻挡他的写生脚步。

  风新的眼福令人羡慕,他早年跟在陆俨少、何海霞、李苦禅、崔子范、龙瑞身边,可以伏案近观这些大师的走笔运墨,得独门秘笈。中国画的传承是先从眼力练起的。经过数十年的静观与冥想,风新悟道。

  风新任职中国国家画院美术馆馆长,每年办展无数,常布展到凌晨,剪彩下来接着画自己的山水,若换成我早就累垮了。杨晓阳院长对风新的工作绘画赞扬有加,说他是拼命三郎。我私下揣摩这个词,当年拼命的为什么不是“二郎”。

  中国画是一项拼体力、拼长寿的游戏,天赐风新大侠体魄,在游戏中就不会太吃亏;与大师们相处的机缘又让他得了太多的正能量,能用笔墨完成自己“乐山”之理想,风新比武松的命真是好太多了。(徐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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