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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胡世鹏 走生命生长和艺术生长两相契合的路
  “我找到了自己的表达方式,但还不够纯粹。有些道理光想没用,必须实证,拿作品说明问题。”胡世鹏说四十岁是自己最关键的时期,可趁着年轻有眼力、手力,多下功夫,等到五十岁就晚了。所以,即便他“上有老下有小”,非常需要钱的他,还是决定走适合他生命生长和艺术生长两相契合的路。     适合我生长的才是我的     记者:大家介绍你,通常会补一句说“外祖父是刘知白”。听到这句话,不知你是何感受?     胡世鹏:每每有朋友给别人介绍我是刘知白的外孙时,我总是低头不言,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受苦还是礼物。     外公在我心里是令自己窒息的高度。他教我习画做人的道理,受益终生。我很小的时候他告诫说:是你的东西,不求它也不会跑;不是你的东西,求也求不来。很多年后,自己也经历过生活中的许许多多,但我从不曾模糊我自己。因为适合我生长、适合我性格的路,才是我的。只要顺着走下去,到了开花的时候,就会开花。     外公所深嘱的“法、守、功、化”四字诀就是我的艺途指南。法,就是方法,正确的方法是入门的第一步,也是第一要义;守,入了门,还要守得住方向,三天猫、三天狗的,一样也学不成;功,下苦功夫且求精进,包括画外功和画内功。最后是师造化、得心源。将上述四者做好了,自然而然就会形成自己的样子,就像春天撒了一粒种子,自然会结出果实。CdN-wWW.2586.WAng     所以,知道了方向剩下的就是自己去做了,就像《心经》里说的:“心无挂碍,故无有恐怖”。把自己修炼好了,不需要外在的东西包装自己。外公从没有离开过我,每一刻都在我身边。他是空气、阳光与水,滋长我的生命。我会用生命完成这漫漫历程。     记者:你怎么描述你的外公刘知白?     胡世鹏:如果一定要描述他,那就是无法描述,因为不论生活、艺术,他从不刻意,永远是微笑、从容、平淡,老神仙一样。他就是自然本身。     记者:很多艺术家都很注重张扬“个性”。感觉你不是这样,只道是寻常,很轻淡。这是天性使然还是后天的修行?     胡世鹏:“个性”一词,往往会被误读误解。并不是剑拔弩张、大刀阔斧、标新立异的张扬就是所谓“个性”。一旦中了“个性”的毒,就会心无定见,变来变去,故意搞一些概念的东西哗众取宠,这需要好几年才能转过弯来。     在我看来,个性就是每一个人自己的性格。人的面目和画的面目因自身的修为而呈现出相应的“个性”。这时无论是纤浓也好、清淡也罢,就好比四季中的各种花,各有各的特色而已。     就我而言,顺其自然很简单,这比较符合我的性格。即便在绘画中偶有妙笔,我也只当作是会心一笑的调味剂,偶尔吃一些还行,不能当做正餐。     我的“正餐”本是平淡中的苦功,所以我从不依赖灵感。很多画画不完,就放到一边。舍不得把自己过去的东西放一边,甚至扬弃的艺术家其实就等于死了,这是很可怜的。     按照这种性格生活、创作,我就会很舒服。     艺术不能中庸     记者:你从艺的历程,如若可以划分为不同阶段的话,不知你会如何个断法?     胡世鹏:我十岁始蒙学于外公所授的山水画与书法,至十三岁习篆刻、诗文。长时熏习于外公所授画法,画理之中,直到2003年外公仙逝为止,我正值三十一岁。其间的1988年开始受教于陈争先生,接受系统的素描、色彩、速写严格的训练。至今二十余年来,我与陈争先生亦师亦友,于师所学受益良多,不能忘怀。尤其是陈争先生反复叮嘱我的“师造化,得心源”是艺术不二法门的语训,师言苦心,我亦苦行。     记者:因为你书斋生活过得太久,大家担心你文人气太重,生活能力、处世能力会影响你的创作。     胡世鹏:庄子说“外化而内不化。”在物质社会里要做到这一点,是很难的。在现实生活中,做人讲究外圆内方。这里“外圆”是圆融,不是打滑。打滑的性格和从艺的本质是相矛盾的,会伤害艺术本质的很多东西。在我看来,做人可以中庸,艺术绝不能中庸。     我也经历过很多事,尝试过世俗的生活方式,但回过头来,觉得这种方式违背我的本性,没有意义。人的一辈子就这么长,不修行太可惜了。但人不是活在真空中,保持基本的社交生活,降低欲望,内在和外在终究会统一的。     活在当下的人     记者:新闻采访大概是执物取象,观过去、现在、未来心。这与你为文、作画熄灭自我感的方向是否相悖?     胡世鹏:“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于画者而言,逝去的每一秒皆是习艺证道旅途过程中储备资粮的每一步。未来心不可得。我们能把握的仅仅只有当下。     我作画时随着夜的宁静渐入画境,心性会逐渐展开;画着画着,只有画,没有我。这种“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快乐交感之际,自我感拿来干什么?新闻采访的只是我的这个当下的状态,我快乐的在自己的当下与您交谈,即生即灭间并不相悖。     记者:在《艺思——胡世鹏的画里画外》一书中,很多处有这样一种说法:自我感的熄灭。怎么理解?做到这一点容易么?会不会太逼自己了?     胡世鹏:生活在都市里,起心动念就会欲想起伏,而艺术是不能有太多干扰的。绘画用的是心,而非思想。意识过多的谬误会妨碍心的道场,因此尽量将自我感熄灭,对画而言,极为重要。     做到这一点不难,欲望少些就是。这也不会太逼自己,人的烦恼都是自己找的。此时的果,彼时的因。     记者:文字和绘画都是表现“道”的形式。不知你怎么看这两者?文字和绘画,哪一种形式更能得心应手一些?     胡世鹏:文字与绘画,左右手。我的右手用得习惯些。     记者:有人会说你不像现代人像古人吗?你自己觉得是什么时代的人?     胡世鹏:活在当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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