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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新松:从张家小院到上里古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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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新松作品
 

  阆中古镇的文化底蕴十分深厚,以张家小院、李家大院、秦家大院等的相互连接构成了阆中古镇的“院式”人文主体。贡院、张飞庙、滕王阁的存在更是让古镇优雅的古风回肠荡气,沁人心脾。我们以现代人的身份,带着现代人的思维方式,融入了古镇。

  在古镇众多的视觉元素中,我偏爱张家小院。

  此行写生的目标是油画,小院主人张建勇先生是小院的第三代传人,他学过园艺,所以小院的园艺设计独具匠心,错落有致,极其到位,又极其自然,同时院主还是一个爱国、爱镇的收藏家,是国宝的不卖给外国人,是镇宝的不卖给外乡人。他把收藏的中式老门窗、太师椅、树化石、汉砖等巧妙地放在最该放在的地方,书香门弟、文人气质扑面而来。小院的外庭院和内庭院分别被一棵嶙峋傲立、枝梗任性的贴梗海棠和一棵俯瞰闹市、荣辱不惊的百年柿子树挤满了天井的空间,两庭院之间是一道别致的园门和不足五米的狭窄走廊,但却有曲径通幽,庭院深深之感。身临其景,清茶一杯,坐在南瓜桌旁,捧着卡夫卡的《书简》,此时此刻,你才会体悟到什么叫“惬意”,什么叫“小资”!此时此刻,你会回味海德格尔:“人,诗意的栖居”。cDN-www.2586.wAng

  小院的“天趣”、“人趣”、“物趣”,除了令人“惬意”、享受“小资”生活之外,更会让你迸发出一种激情,我们带着表达与创造的欲望,融入了张家小院。

  小院本身就是一件充满文人情怀的作品,我们更应以人文关怀的精神加以观照。我带着自己主观的判断与认知,观念与思维之“意”去表达小院之“象”,让我的“意”与小院的“象”重叠,实现油画媒材的意象表达。

  小院十日,不足200平米的张家小院,好象怎么也画不完,真有取之不尽的“风景”,我让每一个笔触,每一块色彩,都是最真诚的流露,最自由的挥洒,让画布与小院真诚的交流与对话。画面黑、白、灰的搭配,点、线、面的布局,外轮廊的推敲,厚与薄、浓与淡、冷与暖的对比不断构成着我的每一幅画面。

  在我用颜料与肌理去表达的同时,小院的气质不断感染着我的情绪与神经,我感受到了文人画家的智慧,他们把“笔不到而意周”、“似与不似之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作为最高境界,我庆幸我“站在巨人的肩上”,让我有一个高起点。“不求形似、但求神似”,画出小院的神韵是我的目标,小院传统的中国精神是我用纯西方的油画表达对当代艺术的人文关怀两方面的交汇点,完成精神与语言的双向推进,是我的追求。

  中国精神谈“气”与“韵”,中国画论的创始人是老子的“玄之又玄”、庄子的“天人合一”,中国哲学的审美追求始终是从精神到精神的层面,“恍兮惚兮”是造型的哲学观,在我对张家小院的油画实验中,正是这些“认识论”影响着我,我力图通过造型达到传神,把物象画活,“方法论”也显得得心应手。

  张家小院触发了我潜藏于内心深处的文人情怀,也许是天意,我带的画框中竟有六张是20cm×40cm的条形尺寸,这正符合中国画审美习惯的传统构图方式,是真正意义上的东西方文化与自我审美表达的“意”与“象”的重合。

  在用笔上力求生而拙,古人说:“拙则不作气故雅”,并把笔迹与肌理生拙到极至,象钟孺乾先生在他的《绘画迹象论》中所说:“落笔成迹,因迹生象”,写生的各种瞬间的未完成稿都是落迹过程中某个断面的定格,完成之作则是落迹过程中的终结定格。根据油画的特性,颜料可以堆积很厚,也可以象水一样流淌,充满无穷的变机,从而在有限的平面中,将外在的三维空间解构,重塑出心灵的空间,创造出无限的生机,在平面中建立世间万象的和谐与统一。

  高远在浅近处,形上在形下中。“笔触与肌理”就是精神,手工操作痕迹就是天人感应之气。“迹”中包含了情思理、法、道,气格才、胆、识。“迹”受之于手,手受之于心,心受之于上苍。看似不经意的运笔,但妙在不经意中对“确切”的高度敏感。这不是写实意义上“形”的准确,而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以迹通灵”的准确,一种有更高难度的准确。

(本文来源:网易 作者:廖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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