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齐齐艺术网 >> 绘画 >> 书画解读 >> 正文
王斐:哥特狂野与巴洛克隐喻的当代骑士

\
艺术家王斐
 

一个具有浓厚文化原教旨色彩与悲剧意识的中国最特立独行的青年艺术家

一个艺术中混血了哥特狂野与巴洛克隐喻的当代骑士

一个外表腼腆的少年

却深藏着三岛由纪夫式的偏执、唯美与肃杀

早在2004年,首创极端化的汉族“衣冠”指代文化原教旨意义的中国精神

这,就是他的意志

神秘、奇诡、震撼,都不足以诠释他骨骸枯石般的世界

有如聚斯金德笔下葛奴乙式的孤寂与古怪

他要寻找暗黑贵族的城堡,拯救他疲惫的狂想
 

\
《山顶猎猎风》 Wild Wild Wind 王斐200cm×160cm 布面丙烯 Acrylic on Canvas 2006

  记者:“五四青年节”即将到来,虽然我们都未亲身经历过这段“青年运动”,但运动背后的精神依然存在,国家也将五月四号设为一个青年人的节日,那么作为艺术青年能谈谈你心中的“五四精神”吗?

    王斐:“五四精神”对于我而言,是中国每一代不同的年轻人,对自己国家命脉的上下文的关注,和一种人文层面的精神担当,作为年轻的艺术家心中的“五四精神”,我认为它是一种混合了爱国主义使命感、历史的新视角、想象力与好奇心、和创新的思维的时代精神。CDN-www.2586.wANg   

  记者:你觉得这种“五四精神”是否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的生活与艺术创作呢?

  王斐:我是长大了才在教科书中了解了“五四精神”,但事实上,我童年的家教,可能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现在的世界观和思维角度,虽然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环境是物质相对丰富的时代,但我父母一代人所经历的文革的记忆在我童年的知识中是缺失的,父母在我的童年很少提起他们所经历的文革,他们带我去的最多的却是无数的博物馆和战争纪念馆。所以在我的记忆中,西安博物馆中秦俑刚毅的眼神和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中的骸骨,总有一种沉甸甸的反差。现在看起来,与父母所经历的文革时代自已所牺牲的青春相比,我的父母似乎更知道,应该把什么更有用的精神与知识传递给我,那就是关于中国上下几千年的荣辱,而不是他们个人的荣辱,我想这就是他们的伟大,也是我认为“五四精神”是无时不在的,而且可以包容许多历史的视角。 

\

《殇汉服》Sorrow for the Real Chinese Apparel 王斐 200cm×180cm 布面丙烯 Acrylic on Canvas 2006

  记者:刚刚结束的2010年度报喜鸟新锐艺术人物盛典活动,你是其中的获奖者之一,我看到很多媒体也做了大量的报道,这对你也是一种无形的鼓励与认可,那么你作为青年艺术家,你是如何看待媒体与艺术、媒体与艺术家之间的关系的?

  王斐:获奖对我而言是一种考验,它不是一种简单肯定,而意味着一种更加苛刻的审视,现在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将来也会有无数的获奖者,所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得清楚自己是谁,用完美主义苛求自己永远是对的,毕竟,艺术家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寂寞中度过的,艺术是一种心灵的旅途,更加需要善于独处。媒体的传播是使艺术得到尊重的方式,当然媒体本身是否具备人文素养,决定了艺术家的想法是否被扭曲或者被真实还原,如果是缺乏信仰的媒体,艺术家的艺术在他们的篡改中会体无完肤,只留下一种腔调;反之,有使命感的媒体,会唤醒艺术家内心所尘封的东西,会激发一种可以共鸣的心跳。 

  记者:从中学到大学,从本科到研究生,可以说你的大部分学习时间都是在中央美术学院度过的,那么这一路走来,在央美学习的过程中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王斐:我94年考入中国美术馆东街的老中央学院附中,那个年代的15、6岁的少年,干的是今天的80后、90后少年觉得可笑的事,因为我们天天在想成为大师,天天研究大师的画册,捧着饭盆在食堂排队时还在为某一张作业不能拿到“5-”而羞耻万分,觉得全世界都在鄙视自己,至少我是这样……附中的岁月是一种意志的考炼,当年全国每年只录取40人,因此不论你来自何方,只要在附中这个小天地中敢做大师梦,肯耐住寂寞吃得起苦,哪怕你生活费捉襟见肘,你也是大家心中的神,所以说,大师梦,是为骑士一般的荣誉感而活着…… 2000年前后,我在中央美术学院度过了本科和硕士的7年,突然宽松的创作自由和更宽阔的视野,曾经让人不知所措,我不再听到大家谈论成为大师的妄想,对当年唐吉珂德式的幻想几乎成了聚会饭局上的笑谈,这时我忽然意识到一种小时代、小圈子的时代精神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被历史翻过去了,我看见历史的下一页上画着一张钱,原来艺术市场的时代来了,多年坚持的自我,如果运气不好,很有可能变成不识时务的易碎的鸡蛋,因此硕士毕业的前后完全是不一样的天地,我知道,新的考验来了,像一股又一股的海浪拍过来,我愿意接受现实的考验,只有挑战才让我感到自尊和兴奋。 

\

《尊严之路 之三》Road to Dignity 王斐 200cm×160cm 布面丙烯 Acrylic on Canvas 2008 
 

  记者:在学习绘画的过程中,有过放弃的想法吗?又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王斐:我的性格中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唯一要放弃的,就是 “放弃”这个家伙。

  记者:在画画之余,还有其它的爱好吗?这些爱好,给你的艺术创作带来过启发吗?(举例)

  王斐:旅行、阅读和胡思乱想。2000年的时候,我随学校考察队第一次到达了传说中的敦煌,当时我们的目的主要是观摩壁画和研究佛像的造影风格与艺术,所以本来我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之旅,但无意中经历的一幕情景触动了我的使命感,有一大群日本人与平日印象里日本游客带着遮阳帽和白球鞋的装束迥然不同,他们好像早有准备,身着一尘不染的和服,浩浩荡荡的神情肃穆的集结在莫高窟门口,那一瞬间,他们比中国人更像敦煌壁画中的中国人,而对照鲜明的是中国游客的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像逛农贸市场,所以说,在敦煌的日本人,像一种庄重的仪式;而在敦煌的中国人,更像一种不详的征兆,这些记忆刺激了我的忧患意识。

  因此,在我眼里的敦煌,不再是图书馆里死亡的标本,也不是千年佛国的旁注,它是信仰的艺术,它是一笔一笔在墙壁上刻出的每一天每一年和每一个你心中牵挂的人,于是我忽然对佛像失去了兴趣,而是重视起佛像身边的凡人形象,特别是被人遗忘的196窟北侧黑暗中巨大的唐武士,他在黑暗深处积满灰尘,当我偷偷攀到他永远不会面朝世人的背脊,我拂去他背阔肌上铠甲的厚尘,竟然看见重彩的牡丹,狂热繁复的露出一大片,殷红得像壮年男人新鲜的肌肉……

  我非常留意中国人格化艺术在宋元之交向山水文人绘画的过渡,以及同时期日本镰仓时代武士文学的兴起,这两者之间的对比,可以说预示了中国明代之后人格化艺术(肖像艺术)的逐渐衰落与同期浮世绘大师歌川国芳门下中夸张霸气的浮世绘武士物语的崛起,人格化的形象在两个民族的意志中呈现了完全不同的地位,从中不难看到在后个几世纪历史中两个民族不同的命运。

本文来源:网易

编辑:admin打印网页】【关闭窗口】【↑顶部